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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过年过节就会想到小时候在老家的时光,在我的印象中,祖父祖母平时总是和蔼得很,对儿孙可算得上溺爱有加,但到了过年过节反而变得严肃起来,用祖父经常说的话就是,不能坏了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祖父是一个大字识不了几个的农民,但却又是个仪式很强的人,平常也不见他讲什么,更少对我们耳提面命,用他的话说,“我供你们上学,说道理是学校先生的事。”但逢年过节,他的话一下子多起来,他一道道地指挥我们忙这忙那,一边滔滔不绝地述说着年节中种种仪式的来由,许多都伴随着传奇的人物和生动的故事,我们常常听得如痴如醉以至忘了手里的活计。
微言有大义
——序张斌《微言录》
因为毛敏女士的介绍,我得以读到张斌先生的新作《微言录》。虽然我至今还没有见过张斌先生,但还是答应给这本文集写上几句话。说实话,这些年来,类似的情形不少,一开始确实有些不习惯,古人讲“知人论世”,对作者一点都不了解就给写序,这既不慎重,也会影响自己对作品的判断。但是现在人们
文化因文学而美丽
一种富有特色的地方文化并不是一朝一夕产生的,它必定是经过了千百年的积累和涵养。特定的自然条件决定了人们如何与之相处,并且在选择、创造与发展中,形成了特定的生产与生活方式,包括了一整套的物质与精神的复杂形态。就以我的家乡南通而言,它纵向的是绵延南北的黄海,横向的则是东西贯通的长江。长江由此入海,江海在此融合,与之交通的是广阔的冲积平原和错综密布的河汊水网,因此,亦农亦渔是这块土
向父母学习过年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烦恼,有大烦恼,有小烦恼。比如,自独生子女长大成人后,怎么过年?在哪儿过年?和谁一起过年竟然成了一年一度令人头疼而且几乎没有完美解决方案的大烦恼。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这怎么会成为一个问题呢?过年不回家还能在哪儿?不跟父母亲,甚至不跟爷爷奶奶一起过年还能跟谁过年?至于结婚后到哪家也不是问题,女子结了婚就是夫家的人了,不到公婆家过年怎么成?难道她不是那一家的成员?难道她过年连祖宗都不拜?
从遗忘处开始书写
——说叶兆言《驰向黑夜的女人》
“我们”是谁
有心的读者不妨将范小青的这部《我的名字叫王村》(作家出版社2014年6月出版)放在其整个创作中进行比较性阅读,更便捷的方式是将其视为《赤脚医生万泉和》《香火》的后续之作。不知范小青是不是有意地经营,这三部长篇确实具有正反合式的自满自足的小循环,是范小青创作中又一个小系列。简单地说,《
约好今秋看溱湖
即使吴萍不提出来,我也是要为她的新作《遇见》写上那么几句的。ca888亚洲城文学评论界这些年冒出了一茬又一茬青年才俊,但我还是特别留意吴萍。也许因为她的成长与写作姿态与我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吧,而这种方式在时下的文场已经非常少见了。
我没有问过吴萍的履历,甚至她毕业于哪个学校,学的何种专业都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在苏中
富养
如果时间再倒回去几十年,我相信邻居李大妈也许会是痛说家史的一张名嘴。关于她的过去,作为比她小几十岁的邻居,我们也已经能倒背如流了。说实话,搬到这个小区没几天,她就自来熟地到我们家串门,这在现在的城市是非常少见的。没多少日子,我们对她不幸的几十年便了如指掌了。她常常以“我的命真苦……”开始讲述,她说她父母生了八九个孩子,只有一个男孩。丫头本来命就贱,再加上她长得又不漂亮,挨打挨骂那是常事。那时候大人走亲戚吃人情酒,总会
个人叙事与微观中等师范教育史
个人叙事正在成为表述历史与现实的重要方式,这种方式其实是可以向许多领域推广的,比如师范教育,再细一点,中等师范教育,当个人叙事介入这一领域时,就可以形成微观中等师范教育史。也许,这一学制的专业教育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也许,回顾上世纪直到新世纪初,不少人的记忆依然停留在学制、专业设置,以及它的生死存亡上,然而,当尘埃落定以后,蓦然回首,许多争论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支点,许多的设想可能确实不能适应时代的大趋势,而许多现在看来依然纠缠不清的悬案向后再推若干年